茶藝師泡出來的茶會特別好喝嗎?茶藝有必要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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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藝師泡出來的茶會特別好喝嗎?茶藝有必要嗎?


“茶藝有用嗎?不就喝口茶有必要整這么復雜嗎?”


每一次出席茶博會,我都會聽到這樣的調(diào)侃……但很奇怪的是,當你一個人靜默地坐在那兒,煮水泡茶、洗盞分杯,原本只是像逛園子似的來瞧個新鮮的人,總會慢下腳步,帶點不好意思地問你是否可以飲一杯茶?可能他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,在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地把聲音放低,在拿到茶杯的時候不自覺地聞香再飲……


飲茶是我國的傳統(tǒng)習俗,茶文化是與其密不可分的存在;茶,從封建王朝的上等人專享到民國時期的全民思潮,從來不是一杯茶湯那么簡單。




茶,是一種生活。


汪曾祺先生的文中,寫道:抗日戰(zhàn)爭時期,我在昆明住了七年,幾乎天天泡茶館?!?strong>泡茶館”是西南聯(lián)大學生特有的說法。本地人叫做“坐茶館”,“坐”,本有消磨時間的意思,“泡”則更勝一籌。這是從北京帶過去的一個字。“泡”者,長時間地沉溺其中也,與“窮泡”、“泡蘑菇”的“泡”是同一語源。聯(lián)大學生在茶館里往往一泡就是半天。干什么的都有,聊天、看書、寫文章……


你看,這就是茶在民間最強生命力的時候。它是一種生活,是生活里,自由的,蓬勃的,硝煙都無法禁錮的生命與思想,也許也是那個年代里能夠短暫地存放沉重、告慰人的心靈的媒介。


也許有人在茶水氤氳里贊嘆這個世外桃源,也許有人咽下茶水揮筆寫下的是:國破安有真自在,也許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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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湖龍井茶博物館試營業(yè)的那天,遇到了以“探究茶行業(yè)近20年來的改變”作為課題的浙大學生。他們采訪博物館館長問了很多與茶葉有關(guān)的問題,比如茶葉價格的變化……館長細細回答之后,問了他們一個問題:“你們喝茶嗎?”


一陣短暫的沉默后,一個學生說,他家里人經(jīng)常喝茶,爺爺、爸爸……他自己不……


其實,不僅僅是這些95后的不飲茶……看滿大街一家家雨后春筍一般冒出的奶茶店就能知道,十步一家茶館,兩句不離茶經(jīng)的時代真的過去了。我覺得主要原因并不在于咖啡等多種性飲品的沖擊……這一點,看奶茶店跟精致獨特的咖啡館數(shù)量對比,就不難發(fā)現(xiàn)——大家都是在選擇快節(jié)奏的飲品,你趕時間我更趕時間……連坐下喝杯咖啡的時間都沒有,更別提不會提供外賣、不會放在一次性杯子里來販賣的茶。


而是我們在現(xiàn)代化的快節(jié)奏里正在變成一個個流水線制造出來的產(chǎn)品……好像發(fā)個呆,就會比別人落下一大截;好像沒有達到別人的高度,就是loser……我們在別人的定義里活著,如何又在別人的定義里迷茫


別人的定義,從來都是最快節(jié)奏的變化。




茶藝,是一種生活態(tài)度。


喝茶從來沒有固定的形式,就像茶葉,本身就只是樹葉子而已,什么好什么壞?是我們賦予了它價值,高價買的難道是幾片葉子嗎?他們買的從來都是他們的生活,而不是這些東西本身。


我選擇喝茶的時候,身著柔軟美麗的茶服,用高嶺土的蓋碗茶具、用進口的水晶器具……那是我對自己的生活的態(tài)度。


必須很坦誠地講,對茶葉沒有像研究了十幾年、甚至幾十年的老師們那樣了解,但是那個時候,我感覺自己舉手投足都變得優(yōu)雅與淡然……別人說這是附庸風雅,說重視茶藝是本末倒置……說什么都好,我知道我在其中獲得的是片刻的平靜,是我內(nèi)心的聲音與力量。


我喜歡生活里有些儀式感,讓我感覺自己活得“特別美好”,我享受一個人靜靜地看著茶葉一顆顆在湯水里起起伏伏,像在流言蜚語里搖擺不定的自己……


“有沒有必要?”……扮演那么久的功利者,能夠暫時美好一會的時候就放下斤斤計較的那份操心,安擔一點?




文中茶具擺件圖來源:淘寶茶殿旗艦店